近讀一郵報上的某篇介紹郵人的文章,贊譽該郵人至今已集全新中國郵票,我鄂然了!
當(dāng)今有不少集郵者也以此為榜樣,正朝著“集全新中國郵票”的目標(biāo)邁進,在新JT有了一定的基礎(chǔ)后,就想搞編號,甚至涉足文革票,進軍老紀(jì)特!
按圖索驥,將一本《中華人民共和國郵票目錄》都翻爛了,大有不把其中的全部郵票都搞到手誓不罷休之勢。
就算你真有那么一天,把《目錄》上列出的郵票,包括那些出了名的珍罕品,如“紀(jì)94”梅蘭芳小型張和無齒票,“紀(jì)20”和“紀(jì)54”誤印票,“特15”中的“天安門放光芒”,文革中的“一片紅”,甚至連“普5”和“藍軍郵”都集的一枚也不缺了,是否就達到“集全新中國郵票”之目標(biāo)了呢?
非也!
僅就筆者所知,在《目錄》之外還有文革前的“特62”京劇臉譜(未正式發(fā)行,不是《目錄》上的“特62”工業(yè)新產(chǎn)品),“普2”中的未發(fā)行者;文革中還有著名的“全面勝利萬歲”,“給日本朋友的題詞”,“重上井崗山”等以及各種試機樣票;而那些尋不盡找不完的,而經(jīng)常在各種郵報郵刊上露面的種種變體票,更是讓你蹋破鐵鞋也無覓處。因此,能達到“至今已集全新中國郵票”者,恐怕全世界也找不出一人。
經(jīng)我這么一說,無疑是給要“集全新中國郵票”的志士仁人潑了瓢冷水。
其實這種按圖索驥的集郵方法就是“傳統(tǒng)集郵”的方式之一,然而,縱觀如今全世界的各類競賽郵展上亮相的傳統(tǒng)集郵類展品,也沒有哪一部是展出某國全部郵票的!那些能獲大獎的力作,都是選取某國郵票中的一小部分,然后再在“全”和“精”上下功夫才能取勝的。
例如,在1991年的全國郵展上,以新中國郵票獲得大金獎的郵集并非是什么
“集全”了的“新中國郵票”,而是一部“新中國普通郵票(1950-1964)”展品。
該展品不但按《目錄》展出了在這期間的全部普票,而且還在“精”字上下了功夫,如“普5”,別人展出的是全套舊票,而該展品卻是全套新票;“改2”這枚票不難收集,而如今能保存在信封上的已屬鳳毛鱗角了,可該展品居然有3個貼有“改2”的實寄封,其中之一竟貼有4枚“改2”票;對“普8甲”該展品已不滿足展出單枚新票了,而是一下拿出個“橫8連”帶廠銘的新票。
更精采的還是他展出了一些《目錄》上沒有的票品,如“改1”字體100元加蓋在亞洲版點線齒單位票上的這一著名“組外品”(據(jù)了解僅發(fā)現(xiàn)這一枚)等《目錄》之外的精品!從而使該展品達到了“人無我有”,“人有我精”的境地,怎能不拿大金獎!
該展品達到如此境地,也還是沒有集全1950-1964年的“新中國普通郵票”,如上面提到的“改2”未發(fā)行者就沒有在該展品中亮相!
這種集不勝集,精了還能精的狀況,正是使許多集郵者“入迷”之所在。
他們要攀登的頂峰,像地球上的山峰一樣多,它們一座座的聳立在你面前,而每一座又是那么誘人,但又不可能將它們?nèi)继T谀_下。
因此,只能結(jié)合自己的主觀條件,如知識面、活動面、經(jīng)濟能力、精力等,去尋找適合自己攀登的一個或幾個“頂峰”,再照直登上去,才有達到登上光輝頂點的那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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